文章编号:1008-8717(2018)09-0056-04
刘禹锡诗歌的哲理意味
张 海 涛
(无锡职业技术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 ,江苏 无锡 214121)
摘 要:刘禹锡是中唐著名的诗人,政治家,也是著名的哲学家。在他的诗歌中,充满着对人生,社会,历史的深刻哲理认识。其哲理意味主要表现在对宇宙人生的超然领悟,对新事物必将代替旧事物的执着信念,对历史观中唯物主义倾向,以及对世界事物错综复杂、千变万化的多样性的认识等方面。
关键词:刘禹锡;诗歌;哲理
中图分类号:I207.2 文献标识码:A
ZHANG Hai-tao(School of Marxism, Wuxi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 Wuxi, Jiangsu 214121)Abstract: Liu Yuxi is Tang Dynasty's renowned poet, the statesman, is also the renowned philosopher. In his poetry, is filling to the life, the society, the historical profound philosophy understanding. Its philosophy meant that mainly displays to the universe life aloof comprehension, will certainly to replace the old thing to the new thing the rigid faith, to conception of history in materialism tendency, as well as to world thing intriguing, aspects and so on ever changing multiple understanding.
Key words: Liu Yuxi ;poetry ;philosophy唐诗主情,宋诗主理。这是目前学界的共识。然而唐诗并非一下就转变为宋诗。从唐音到宋调之间有一个过渡时期,这个过渡时期,一般被认为是发生在中唐。的确,我们从中唐大多数诗人那里,就已经看到诗歌创作的从“情”到“理”的转变。中唐著名诗人包括韩愈、柳宗元、白居易等的诗歌中无一不包含着哲理因素。本人认为,最能体现和代表唐音向宋调转变的应该是中唐诗人刘禹锡。
刘禹锡,中唐著名诗人,才高学博。所作各体诗无所不精。刘禹锡的诗歌取材广泛,有描写山水风情的;有同情民生疾苦的;有抨击时政而体现其政治观的;还有抒发亲情友情和人生感慨的。[1]纵
观其各体诗,大都蕴含了丰富的哲理。体现了诗人对人生,对社会,对历史的深刻思考。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的诗作在中唐诗中别具一格,是诗歌由唐音向宋调转变的关键的一环,并对宋代以后的具有理趣意味的诗歌创作尤其是江西诗派影响深远。
刘禹锡的诗歌之所以能够以理取胜,首先是与他的哲学家气质分不开的。他是个带有一定的无神论和唯物主义思想的哲学家,他的《天论》《鉴药》《儆舟》等文,都富有哲理思想。他的“万物乘气而生”的自然观,“天与人交相胜”“还相用”的天人之辩和“数存而势生”的规律观,以及“以不息为体,以日新为道”的辩证法思想,都对当时的
The Philosophical Meaning of Liu Yuxi's Poetry收稿日期:2018-04-20
作者简介:张海涛(1985—),男,河南鹤壁人,无锡职业技术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历史学博士,研究方向:
古代史和古典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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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心思想有强烈的冲击作用。这些丰富的哲学思想不仅仅体现在他的文章中,也常常在诗歌中有意或无意,自然的流露出来。其次,他的诗歌深具哲理性是与他的个人经历有所关联。他年轻时参加了王叔文等人的永贞革新,后因为革新失败长期被远谪,仕途蹭蹬。他一生怀有远大的志向,却始终不见重用。刚毅的性格使他并没有沉沦,人生的暮年,仍写下了“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的豪语,他将自己的人生思考融进诗歌创作中,这使他的许多诗歌创作中都有一定的哲思在里面。
那么,在刘禹锡的诗歌创作中,诗歌的哲理性是如何得到体现的呢?也即是说,哲理是如何在他的诗歌创作中表现出来,又表现了怎样的哲理呢?
一般来说,刘禹锡并没有一首纯粹哲理的诗,他诗中的哲理意味也往往存于只言片语,被自然的表达出来。我们要研究或探讨刘禹锡这些含有哲理成分的诗,也很难列出他某一相当完整的哲理诗。因而,我们只能从他的各种诗中的片段或散句中寻找。本文也将从以下四个方面来论述刘禹锡诗歌的哲理性。
一、对宇宙人生的超然领悟
与中唐大多数士人一样,刘禹锡思想具有杂糅性。他一生广泛从各种思想中汲取营养, 儒、道、释兼容并蓄,再加上独特的个人政治经历,使他在看待社会,评价人生时,往往具有圆通无碍的特征。其诗中也往往体现出他对宇宙人生的超然领悟。
如他在《酬乐天咏老见示》云:
人谁不愿(顾)老,老去有谁怜?身瘦带频减,发稀冠自偏。废书缘惜眼,多灸为随年。经事还谙事,阅人如阅川。细思皆幸矣,下此便翛然。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人谁不顾虑衰老,年老了又有谁来怜惜。刘禹锡首先肯定“顾老”是人之常情,接着交代了“顾老”的原因。人老体弱多病,器官退化。老了虽有诸多坏处,但老了阅历丰富,人情世故与办事都游刃有余了。相较而言,老年也是很荣幸的事,对待衰老不要过多的忧虑,只要正确对待,便能心情畅快。最后两句“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意境优美,气势豪放,不要说日在桑榆已是晚景,晚霞也可以照得满天彤红。刘克庄曾赞道:“足见其精华老而不竭。”[2]这种辨证的思维和超然的人生态度在中唐诗尤其难得可贵。
又如《浪淘沙词》之八:
“莫道谗言如浪深,莫言迁客似沙沉。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黄沙始到金。”
刘禹锡与一起被贬的永贞革新人士背后遭到保守人士的污蔑和排挤后,仍始终怀着“吹尽黄沙始到金”的理想。虽屡遭贬谪,坎坷备历,但斗志不
衰,精神乐观,胸怀旷达,气概豪迈,在边远的贬所经历了千辛万苦,到最后终能显示出自己不是无用的废沙,而是光亮的黄金。诗句通过具体的形象,概括了从自我经历获得的深刻感受,予人以哲理的启示。这种积极乐观的精神用淘金者的形象深刻的表达了出来,是作者具有社会责任感的精妙理思,此正所谓“乍叙事而间以理言,得活泼者也”[3]。
在刘禹锡的人生理思中,积极向上,不甘沉靡的心态和豁达大度、乐观无畏是最重要的。虽然他一生仕途坎坷,才不见用,偶尔也会有“春色无情故,幽居亦见过”。的幽叹,但他一生的主旋律,却是“蹈道之心一,而俟时之志坚”的决心;“依依似君子,无地不相宜”的正直;“前山正无云,飞去入遥碧”的不屈以及“雪里高山头白早,海中仙果生子迟”的豁明与超然。萧瑞锋曾赞道:“刘禹锡的诗歌充
满着‘马思边草拳毛动,雕盼青天睡眼开’的豪劲。”[4]
刘禹锡这种宇宙人生观,实际上是将人生忧患意识上升到内在超越。在面对矛盾时,不断解决与升华,从而树立强大的主体意识和内在精神而达到超脱、永恒的状态,也使其诗歌在中唐诗歌中显得挺拔独立。
二、新事物必将代替旧事物
由于刘禹锡早年曾参加“永贞革新”废除弊制,推出新政,虽然失败了,但是在他的思想中,世界万物,不论人事或者其他任何事物,不可能永远不变。恰恰相反,而是不断变化发展的,新陈代谢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自然规律。他在诗中曾一再表达过这种思想。
如著名的《乐天见伤微之,敦诗,晦叔三君子,皆有深分,因成是诗以寄》:
吟君叹逝双绝句,使我伤怀奏短歌。世上空惊故人少,集中唯觉祭文多。
芳林新叶催陈叶,流水前波让后波。万古到今同此恨,闻琴泪尽欲如何?
这首寄给白居易的诗是为悼念元稹等故友去世而作的,除寄予深切的哀思和感叹,安慰还活着的好友外,诗歌还用“新叶催陈叶”“前波让后波”的自然规律说明了一个深刻的道理:任何旧事物都必将让位给新事物;老一辈必然要让位给后继者。这种朴素的新陈代谢的辩证观点、超出了单纯的哀伤之情,既给人以安慰又具积极意义。
又如《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
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此诗是酬答白居易《醉赠刘二十八使君》所作,诗中感情复杂。其中“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最为知名。原意为翻覆的船只旁仍有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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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经过;枯萎的树木前面也有无数林木向荣。作者在这里运用比喻,借用自然景物的变化暗示社会的发展,来蕴涵一个千古不变的哲理,即新生事物必然战胜旧事物。从而将前两句的沉郁转而为豪放,既是对友人关怀的感谢,也是和友人共勉,意指虽然我一人被贬远迁,但后继者仍大有人在。
刘禹锡在《问大钧赋》中曾指出:“且夫贞而腾气者朊朊,健而垂精者昊昊。我居其中,犹轮是蹈。以不息为体,以日新为道。”又说:“物壮则老,乃唯其常;否终则倾,亦不可长。”刘禹锡用这一哲学思想来指导自己的诗歌创作,常常以自然界的新陈代谢,生生不息的景象作比喻,表达了对运动、变化、发展规律的哲理思索。
三、唯物主义的历史观
由于刘禹锡倡导“天与人交相胜”“还相用”的天人之辩和“数存而势生”的规律观,他常常以一种客观的眼光来看待历史的变迁,认为历史的发展有其自身规律,人的主观因素和自然的客观因素应该分开来看待。这种历史理思主要体现在他的咏古咏史诗中。
如其千古名篇《西塞山怀古》:
王浚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从今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这首诗作于长庆四年赴和州刺史任途中。作者以简练的笔墨交代了西晋灭吴之战的重要将领,进军路线,作战方式,突破江防的经过以及吴主出降的情形,在怀古的内容中点名了题旨:山川险峻,不足凭待。接着把笔锋由历史转为现实。通过对眼前景物的描写说明群雄逐鹿危害国家统一,结局无不凄凉冷寂,实为对中唐以来的藩镇割据深深告诫之意。这首诗充分体现了他对历史发展变化的清醒认识,体现了他的历史唯物主义。难怪清人薛雪赞道:“刘宾客《西塞山怀古》,似议非议,有论无论,笔著纸上,神来天际,气魄法度,无不精到,洵是此老一生杰作,自然压倒元白。”[5]
又如《金陵五题》:
其一: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
其二: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其三:台城六代竞豪华,结绮临春事最奢。万户千门成野草,只缘一曲后庭花。
其四:生公说法鬼神听,身后空堂夜不扃。高坐寂寥尘漠漠,一方明月可中庭。
其五:南朝词臣北朝客,归来唯见秦淮碧。池台竹树三亩馀,至今人道江家宅。58
这一组诗包含了诗人深沉的历史忧患思想,也表达了作者对历史变化的深沉思考,而这种反思,也对当时的统治者有警戒的意味。正如其在诗中所强调的那样:“兴废由人事,山川空地形。”如果说诗人前期的社会理思对政治、国家充满希望的话,那么在作者后期作品的历史理思中,却已经变得深沉和苍凉了。这为晚唐诗人杜牧、韦应物等人的咏古咏史诗的悲凉色调开了先河。[6]
四、世界上的事物是错综复杂、千变万化的在刘禹锡的诗歌中,从来都是别出心裁的,这种别出心裁的诗句实际上体现了作者全面看问题的方式。他认识到世界上的事物是千变万化的,没有对事物的绝对定性,而是全面的认识与概括。
如《竹枝词九首(其一)》: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岸上踏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这首诗写的是一位沉浸在初恋中的少女微妙复杂的心情。诗前两句是:“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岸上踏歌声。”写少女的所见所闻,后两句是当时流传于川东、巴山一带的情歌,诗人略加润色纳入诗中,遂成名句,既富感情,又含哲理,常常为后人所征引,并赋予新意:世界上的事物是错综复杂、千变万化的,有时还往往交织在一起,因此看问题应以时间、地点、条件为转移,力争全面地观察分析,切忌以偏概全。
刘禹锡在《天论》中曾说:“万物之所以无穷者,交相胜而已矣,还相用而已矣。”因此在他的诗歌中,对事物的认识往往是全面的,深刻的,而令人耳目一新的。如在《酬乐天咏老见示》诗中对老人的弊处和益处进行分析,而得出老年人有老年人的好处。相比白居易的“唯是闲谈兴,相逢尚有余。”高下之分,一目了然。又如其诗《竹枝词》其一:“个里愁人肠自断,由来不是此声悲。”历代文人墨客游巫峡,听猿鸣时,大都认为猿声悲戚。如郦道元在《水经注》中所言:“巴东三峡巫峡长,猿
鸣三声泪沾裳。”[7]
刘禹锡一反文人墨客的传统说法,认为途径这里的人是因为自己愁肠欲断,而不是因为猿声悲戚才引起他的愁思的。刘禹锡这样的诗歌还很多,无一不体现出他客观的眼光和对事物、问题的全面观察和认识,他从不迷信古人,不人云亦云,从而使他的哲思具有普遍的意义和价值。
此外,刘禹锡的许多诗歌中都体现了不同的哲理意味。如“在人虽晚达,于树似冬青”“诗情茶助爽,药力酒能宣”“江山天作限,山固壤无朽”,又如“君问调金鼎,方知正味难”“桃红李白皆夸好,须得垂杨相发挥”“城中桃李须臾尽,争似垂杨无限时”,虽然不是为说理而说理,但其中也都隐隐地说出了很多道理。含有无穷无尽的哲理内涵,既充满了对
生活,对人生的深刻体味,又充满趣味,使人读罢若有所思,并有所得益。
刘禹锡诗歌中的理趣,在当时就受到了很高的推崇。白居易在《刘白唱和集解》中评价刘禹锡的诗歌曾经举出“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和“雪中高山头早白,海中仙果生子迟”四句,并断言“在在处处应有灵物护之”[8]。这几句是刘禹锡诗歌中最理趣的句子,我们从中不难看到白居易欣赏的实际上就是刘禹锡诗歌中具有哲理意味的部分。
宋人吴乔在《围炉诗话》中说:“唐诗有理,而非宋人诗话所谓理”[9],明人李东阳认为:“诗
[10]
何尝无理,若专作理语,何不作文而诗为耶?”等,实际上也肯定了唐诗的理趣。
刘禹锡诗歌中的理趣同样受到了当代学者的重视。李晖在《论唐诗的理思》一文说:“唐诗以议论为主的情况不多,但并不等于唐诗不注意理思。相反,唐诗中有一些传之不朽的名篇就在诗中蕴藏着深长精妙的理思。只不过唐诗理思情韵化的程度,艺术转换更为巧妙而已。”[11]在这里,学者们承认唐诗中的理思与宋诗的理思还是有所不同的。
如果我们承认事物的发展有一个发展变化的过程的话,那么,从唐诗到宋诗之间也应有一个转变和过渡时期,我们认为这个时期就在中唐,而刘禹锡正是最能体现这种转变和过渡的诗人。在刘禹锡的诗歌中,我们既能看到唐诗以情取胜的特征,也能看出一些重大变化,这就是我们前面说的理趣。
从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他丰富的诗歌哲理意涵既给人以美的享受,又启发人们的思考和探求,在欣赏品味的过程中领悟其深刻的哲理含义,得到启迪 。因此我们认为,刘禹锡的诗歌创作的确标示着唐音向宋调方向性的转变。参考文献:[1]孙琴安.论刘禹锡诗中的哲理[J].苏州铁道师范学院学报,2002,(6):61-63.
[2]刘克庄.后村诗话[C]//四库全书:1481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311.
[3]姜夔.白石道人诗话[M].北京:中华书局, 1982:681.
[4]萧瑞峰.论刘禹锡的个性特征[J].文学评论, 1987,(1):23-25.
[5]薛雪.一瓢诗话[C]//清诗话.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2:714.
[6]卞孝萱,卞敏.刘禹锡评传[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1990:255
[7]郦道元撰,杨守敬,熊会贞疏.水经注[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9:130.
[8]白居易.白居易集[M].北京:中华书局, 1979:179.
[9]吴乔.围炉诗话:卷5[M].台北:广文书局, 1973:448.
[10]李东阳.李东阳集:第三卷[M].长沙:岳麓书社, 1 984:239.
[11]李晖.论唐诗的理思[J].北方文丛,1992,(2):3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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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芥川还对作品的结构、文体等方面进行了一番考量。
芥川龙之介是“新思潮派”(又称“新现实主义派”“新技巧派”)的代表作家。他在创作中尤其讲究技巧的运用,追求艺术形式的完美。我们无法判断芥川是否有意识地运用了反讽叙事的策略。但毫无疑问,芥川是驾驭小说技巧的高手。通过精心的谋篇布局,读者感受到了强烈的反讽效果。作品虽然短小,却极其巧妙地传达了作者的意图。
其实除了《手帕》以外,芥川的很多作品都具有反讽的性质。也许可以说,反讽叙事是芥川的作品体现出极高的艺术价值的原因之一。注释:
① 小说名也译成《手绢》
参考文献:
[1] 赵珂. 文化碰撞的回应:《手绢》的启示[J]. 绥化学院学报, 2015, 35(9):77-79.
[2] 芥川龙之介.诸神的微笑——芥川龙之介短篇小说选[M]. 小Q ,译.上海: 复旦大学出版社 2011.[3] 谭君强. 叙事理论与审美文化[M].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2:69.
[4] 李建军. 论小说中的反讽修辞[J]. 中国人民大学学报, 2001,(5).
[5] 兰立亮. 大江健三郎小说的反讽叙事[J]. 日本问题研究, 2013, 27(3):92-96.
[6] H.R耀斯.审美经验与文学阐释[M]. 顾建光 ,译. 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7:2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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